梦亦永恒8（假如小萨第三季结尾答应了巴里的提议留下）

（八）

曾经——

“纵观历史，是什么引起了战争？”迪沃和他的妻子在他们最爱的旋律中起舞。

机械师痴迷得望着他的丈夫，克利福德·迪沃摆脱了他垂死不便的身躯，并且得到了包含幸运、缩小、读心、超音波、融点、重力牵引、口袋维度、控制科技、 复活雕像在内的十余种超能力，这足以使他们摆脱如闪电侠这样的城市英雄或是其他转化人恶棍所会造成的一切干扰，他此刻拥有的是读心者多米尼克年轻强健的躯体，那让马尔利泽不禁有些陌生，但她笃定自己仍可以看见他的心灵： “是资源，是欲望，是理念的不同。”

迪沃牵起嘴角，抬手整理了一下妻子的发丝，他可以看到她的思想：“人类，是 一种没办法做到真正相互理解的生物。

因为大脑，每个人都有其独立的意识，它们互不干扰，是封闭在罐头里的窃窃私语，语言的表达永远存在误解，珍贵的大脑一旦死去，它此前人生积累的宝藏就会消灭。

由于独立的思维，人类才发明了博弈游戏、诡计、兵法……而如果，如果有人能够打破这片壁垒呢？如果人类拥有群体意识，人与人之间永不再有密秘，‘狡诈 ’是可笑的，‘欺骗’将成为历史名词，你能够真正体会到其他人生命中最美好的欢愉、对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你能够……做到真正的理解，不会再有伤害了，不会再有战争了，因为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身。

而且知识，我们将永久继承每一份人类最伟大的知识，它们只会持续积累、保存 ，每一个人都是博学家、每一个人都是医生、都是探索者，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 致的，他们真正摆脱了蒙昧的时期，这才是人类真正的进步，是人类的进化—— 达成思想的统一。”

马尔利泽被他的构想深深震动，她总是吃惊于克利福德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但也为这个想法感到一丝担忧：“那么，我怎么知道，我还是我呢？”

“没有‘我’了，有的只有‘我们’。”迪沃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马尔利泽。”随后他感到新任的躯壳出现了崩坏的迹象，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在他的终极构想之中，甚至并不需要肉身。

一阵微不可查的风吹到眼前，“很抱歉我们总是打搅温馨时刻。”冰霜杀手挪开了留声机上的唱针，萨维塔的利爪搭在她的身上，显然他们刚刚穿透了迪沃难以攻破的口袋维度。

“迪沃，你真是给了我莫大的乐趣。我听说他们给你取了绰号——‘The teacher ’？”那个把自己装在盔甲里的怪物蓦然出现，没有人看见过他真正的样子。尽管他自称为神，但是迪沃知道，萨维塔的本质还是人类，一个从古至今最快的极速者。

迪沃并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引起对方的不快，就算他此刻已经拥有十种不同的超能力，堪称世界上综合能力最强的转化人：“萨维塔，和那些被你转变来的人不 一样，我不会听命于你。”

“你错了，教授，我并不统治他们，我只是重新赋予他们被闪电侠剥夺的权利， 去享受原本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你，你吞噬了他们，这是闪电侠的失职，他永远也挽救不了的名单中又增添了不少新的灵魂，我享受这个过程，而每一个足以加深这个经过的人，都值得神的赞赏。”萨维塔的声音在盔甲变调，它们来自地狱的深渊，向人间复仇，在循环的路途中，他已经无数次目睹过迪沃的崛起和失败 ，不论是被人称作“The teacher”或者“Thinker”，疯狂的构想也许会发生改变，他败北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无一例外的结果就是，迪沃注定会失败。

===现在===

“他是谁？”地球3的闪电侠惊疑不定得看着出声的这个人，他就像是从巴里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有一瞬间，杰伊觉得那是如此的让人拒绝、否定，充斥着病态。 萨维塔错离了杰伊锐利的视线，尽管自从他决定留下真正改变命运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明白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但那种目光落在身上的感觉，不论 几次，依旧令人不快。

“他是萨维塔。”巴里回答了杰伊的提问，然后赶紧用手臂拦住了他，杰伊身上的电光隐没，“嘿，相信我，加里克，没事的，我稍后再向你解释。”

“迪沃到底是谁？”艾瑞斯记起萨维塔曾经提到，未来他们研制出大脑抑制器来 对抗迪沃。

“克利福德·迪沃，中城大学的教授，拥有超级思维，在未来……我恢复了不少人在闪点时拥有的超能力，迪沃能侵占他人的躯壳和能力，从而成为最强大的转化人，这样就没人能阻止他了。”萨维塔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闪烁了一下，他移出了一张玻璃白板，马克笔在指间快速移动，白板上清楚地出现了思考者迪沃、他的妻子机械师马尔利泽、以及迪沃计划中受害人的肖像和姓名，并在旁边备注了他们各自的超能力特质，“迪沃研究神速力，他疯狂称颂神速力的意识体集合，说只有那种意识形态才是最完美的进化方向，他的最终目的，是消除个体的思维差异，打破大脑壁垒，将全人类变成一种接近于神速力的意识集成体。”

“可是，就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同，这个世界才有趣啊？”HR难以理解世界上为什么有人会想把“所有人”变成“一个人”，这过太匪夷所思了。

“我好像刚刚经历了十级剧透……你的意思是，”西斯科举了一个例子，“就像地球是虫星，而他是脑虫吗？”

萨维塔给出了否定答案：“他觉得每一个人都会是先知，迪沃认为在那种状态下，人类的智慧将突破局限，甚至全知全能，乃至于能预测时间。现在没人再为他创造超能力者了，借由放出加里克来释放神速力能量就成了最佳选择。”

巴里点了点头，他看向在场唯一的女科学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神速力陷阱，特蕾西，我们要怎么才能破解它？”

“我做了一颗神速力炸弹，前提是有人把它放进神速力陷阱里引爆，它爆炸后会瞬间致使神速力陷阱在一定范围内产生坍缩，如果它足够小，就没办法关进任何人，这样陷阱就永远不存在了，可问题在于……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在那一刹那逃离坍缩引力。”特蕾西明白现在时局紧迫，她十分懊恼，“天啊，我本想再做个远程遥控的。 ”

“特蕾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谁也想不到时间来的这么巧。”巴里笑了笑，他的笑容缓解了特蕾西的不安，“好，我们需要马上把闪电停下来，不然中城就毁了，我会重新进入到神速力监狱中，阻止神速力能量外泄。”

“巴里！”艾瑞斯担心极了。

沃利突然提出：“还是让我去吧！”

“沃利！”“沃利，不！”这次是乔和艾瑞斯两个人的声音。

杰伊刚想开口，巴里就制止了他：“不，加里克，不该是你，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沃利，我不在的时候，需要有人保护中城，你要去救援现在可能正在受到伤害的人。西斯科，乔，你们要找到迪沃需要的这些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我跟你一起去。”就在这时，萨维塔突然说，“没必要做远程遥控，我们两人的速度加成足以快过空间坍缩了。”